江曼拿着手机犹豫半天,界面始终停留在我的电话那页。
最后还是拉不下脸,冷哼一声把电话扔到一边。
「给脸不要脸,这回你跪下来求我也没用了!」
她带着怨气入睡,第二天一早又是被电话吵醒。
是我妈豁出老脸,又借了别人的手机给她打过来,要她去参加我的葬礼。
我那天走得匆忙,连跟我妈最后一面也没有见上。
如今又被困在江曼身边,只能借着电话里的声音聊以慰藉。
听着我妈疲惫的嗓音,我的心紧紧揪在一起。
「闺女,你再怎么不喜欢我儿子他也是你的丈夫,这最后一程,怎么也要来送送吧?这场面,妻子不在不合适呀。」
江曼嚷声:「最后一程?你转告你儿子,我跟他的最后一程只能在民政局!」
「让他别给我装死!说这说那不就是想卖惨求我回头吗,我告诉你不可能,这个婚我离定了!」
我妈闻言终于情绪崩溃,声音在电话里气得发抖:
「你这丫头是不是人!亏维岚对你那么好,你连他的葬礼都不来参加!」
「我说你有完没完?跟你那个儿子一个德行,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谎都编得出来!行行行,我就当他真要死了,祝他一路平安可以了吧?」
江曼低声骂了一句「有病」,又一次挂断拉黑,动作行云流水。
我眼眶酸涩不已,可灵魂没有眼泪。
我只能在无尽的愧疚与自责中悔恨自己当初非要娶这个女人,让我自己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,甚至连带着我妈年过半百还要受这种委屈!
经此一事,江曼也睡不着了,顶着个怨容上班去,刚一进办公室就遇到个神秘兮兮的小护士。
「诶!江医生!前两天……都是你值的班吧?」
江曼疑惑:「是啊,怎么了?」
那护士闻言脸色微变,压低了声音跟她咬耳朵:「那你要不趁着院长还不知道这事儿,先请几天假回家避避风头吧!」
江曼闻言更云里雾里,蹙眉冷声:「到底什么事儿,说明白。」
「就是前天有个中了蛇毒的病人,本来能救的,结果院里剩的最后一份血清不知道怎么不见了,查领取记录也查不到。」